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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事情
往往不可思议
明妃
“张先生,您得胰腺癌,只能说是神迹,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您现在是康复了。”
“知道了,谢谢您。”
医生望着面前这个情绪波动不大的年轻人,按说癌症康复,捡回一条命应该是欣喜若狂也不过分。可面前这个年轻人,淡蓝色的眼眸之中,却是无喜无悲。
这个人叫张柳。按照俗话说就是天生的聪明人,可老话说的也好,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从被医生宣布死亡到莫名其妙的康复,从最初的疯狂,到最后的平静。短短的一年时间,令他对于人生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们经常可以看见,大病不死的人对于生活都非常乐观,随性。经历了生死,这一切也就不叫事了。可张柳不是这样的,这生死的轮转让他更加迷惑,生命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日复一日的忙碌究竟是什么?我们究竟是什么?
这些问题困扰着他,本来就是蓝色的异瞳之中,盛满了大海般的疑惑。
科学给不了解释,他选择了去圣洁而原始的西藏,向苯教去寻找答案。
在远隔现代的西藏,他寻到了当地最著名的上师,希望上师能收他为徒,解决心中的疑惑。
上师并没有说什么,留他在庙里住下。时间慢慢过去,一天他躺在寺庙边的山丘上继续着他的思考的时候,不远处走来一个少女。那少女显然没有发现他,呆呆的望着天边。
少女也剃者光头,身穿喇嘛服,但却是最高级的服饰。阵风吹过,扶动宽松的下摆,沙沙的草声,伴着尚未刺眼的日光,少女浑身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中。
仿佛是感受到了张柳的存在,轻转螓首,那是何等秀丽的一张面孔。说秀丽都是亵渎密宗明妃,那是纯净的感觉。见惯了城市中的美女,在这无边的草场,张柳思维已经僵硬,那是纯粹对于美的欣赏,不带一丝淫邪。
“你,是,”
少女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重新遥望远方。
“失音”张柳心里想着。他不敢再说话,生怕打碎了这静谧美好的时刻,生怕自己的声音亵渎了风声。
少女走了,张柳依然失神。也许恍然如梦才是真是的,刚才的都是虚假的。
就这样,张柳每天都来这个山丘。而少女时来时不来。
三年过去,有一天少女,走近张柳,写下了几个字“外面什么样子”。
三年的时间,并没有让张柳解开生命的疑惑,反倒增添了一种美,在他的心里。张柳写到“外面,都不如你。”
就在这晚,上师将张柳叫了过去,答应收他为徒。想要修习密宗,必要经过灌顶仪式。就定在三日后。
这三天他依旧每日去山丘之上,少女却再也没有来过。
灌顶那天密宗明妃,上师守持头盖骨做成的碗,内装清水,洒向张柳的头顶。在将此碗之中装满青稞酒,命他饮下。
上师将张柳眼睛蒙住,跪在帷帐之外。帷帐之内响起男女交合的声音,女子痛苦异常。从早上至中午,响声不绝。
午中,上师与女子走出帷帐。右手拇指在瓶子中粘了一下,将瓶中之物放在张柳口中。密宗称“摩尼宝”正是上师的精液。左手在瓶子中沾一下,放入张柳口中,密宗称“甘露滴”,正是处女落红。上师口诵《金刚曼经》,诵毕,上师将女子交于张柳“诸佛为此证,我将伊授汝”。
而后命他与女子交合,随后上师离开。
张柳撤下遮眼布,怀中女子早已奄奄一息。这正是每日和他相见的少女。
平日里饱满的面庞已经深陷干瘦,双乳像失去了水的苹果,尾椎、骨盆,无一处不是伤痕累累。少女张开嘴,想要发声,口中空荡荡的,“她不是哑巴,她是被人割掉了舌头。”
她竟然是寺庙中的明妃,张柳决堤的眼泪,落在了少女的身上。她勉强的抬起手,在他手上,写下了“外面真的都不如我吗,想看”。
写完便溘然长逝。
外面的喇嘛进来,要将少女的尸身带走。
“你们要干什么”
“奉上师之名,将明妃身躯浸于河水之中三日,而后取其骨,焚香供佛”。
张柳疯了一样,抱着少女的尸身,跳入冰冷的大河之中。
生命的意义到死张柳都不知道,可是无辜生命的惨死,应当是生命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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