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白迷迷,秋分稻秀齐。”今天的澳银,正是收获的季节。

在过去的 8 年时间中,深圳澳银资本管理有限公司完成了近50个项目的投资,累计投资规模超过30亿人民币,其中8成项目已实现了退出。在这之中,15家企业顺利IPO,其余项目也通过并购等方式顺利退出。

澳银资本投资的新产业生物不仅成为了最早一批新三板的百亿市值企业之一,还成为中国第一家通过美国FDA认证的化学发光厂家;康泰生物在过去的一年内涨停21次,最新的中报显示,该公司于2017年6月30日实现营业收入4.69亿元,净利润7055万元。

出手即精品,这样的概率在泡沫吹得巨大的资本市场并不常见。以早期投资为主要标的的澳银资本在同类投资机构中的表现十分耀眼,凭借良好的项目退出情况和投资收益,澳银资本已跨入顶级投资机构之列。

澳银资本进入中国市场正值海外投资机构风光无两之时。彼时,人民币基金还未成为中坚力量,投资机构仍以外币为尖兵连。赶上了外币投资的大潮,2009年,澳银资本正式走进中国市场,并在当年率先成立了人民币管理机构华澳资本,业务从美元FOF投资为主拓展到人民币基金直接投资及管理。

2009年进入中国市场以来,澳银资本围绕先进科技与环保、广义TMT与创意、生命科学与健康进行投资。按照澳银资本特有的节奏,每年投资7、8个项目,目前澳银资本管理着4只人民币基金,规模近10亿。最值得关注的是,每期基金中澳银资本GP均为主要的基石出资人。这样一来,澳银资本将自己与LP的利益紧紧捆绑在一起。这种深度关联,也在一定程度证明了澳银资本的回报能力。

节奏,是澳银资本能为LP源源不断带来优质回报的重要技巧。仅以规模而言,近10亿的基金规模在中国投资机构中位处中上游,是中型战舰体量。但澳银资本的脚步却不急于规模的变量,而更在乎符合投资节奏、均衡的增长状态。究其原因,澳银选择了一条能持续为LP带去收益的路线。尽量避免高风险,通过对行业提前预判和对项目的精准干预,获得高退出率和稳定优质的回报。

技术型是澳银资本选择投资标的时的另一个标志。从创立之初,对技术型企业的追求彰显了澳银资本的审美。事实上,这与澳银资本的领头人熊钢不无关系。在其个人的履历上,曾创业做贸易、开工厂,这些都为他此后从事风险投资提前做好了注脚。而核心团队成员几乎清一色有着产业背景,在熊钢的带领下,这艘技术型战舰用自己的节奏和打法,占据了中国顶级投资机构中的重要一席。

剑走偏锋 GP大规模出资

想要卓尔不群,就要打破常规。与其他机构不同,澳银资本管理的人民币基金,主要由海外家族基金、顶尖的私人财富拥有者出资构成。熊钢介绍,到今天为止,澳银资本成立了4期人民币基金,每期基金澳银资本GP均为基石出资人。在今天,还未看到市场上有相似的做法。GP出资意味着将利益与LP深度交叉,换句话说,这真正做到了与LP站在一起。

“人傻钱多”,这句话被形容于今天的资本市场。拿着巨额资金的“傻子们”之所以“傻”,很重要的原因是,钱不是自己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这样的背景下,澳银资本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性,“轻视规模,以回报取胜。”澳银资本组合投资的退出,正因为不需要追求单一项目的超高收益,从而有机会比较快的实现退出。

2015年7月,澳银资本投资了某估值5000万的项目,彼时,因估值低没有机构愿意一同出手。一年后,该项目估值攀升至2.5亿。“翻了5倍,你选择退不退?”澳银资本的论点是,行业发展早期率先出手布局,涨潮后尽快撤出以免发生危险。即便在危险中可能获得更多,但不冒进是对LP最好的回馈。“我们在这个领域比别人提前两年布局,两年之后,大家都认为这个企业不错,但是我们可能不会追加投资。虽然可能有10倍、20倍甚至更高倍数的估值,但那就有可能产生风险,我们就要加快退出了。”

嗅到危险,澳银资本的选择是急流勇退。除了稳健投资,澳银资本还有其他考虑,“我们认为早期项目5000万至2亿元的估值是相对合理的。”在被火热的资本吹成泡沫前,澳银资本的冷静更显得理智。

熊钢表示,澳银资本不盲目追求投出独角兽企业。他认为,能够投出独角兽企业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被迫的,是捆在里面熬出来的;另一种是赌对了运气。即使投出一个“独角兽”,也并不能说明一个机构的投资实力。“一只基金能做到40%的收益率就非常出色了,到现在为止,很多V C机构能有1 0 %的收益率就不错了。”而澳银资本的核心人民币基金IRR平均水平维持在35%左右。

三次蜕变

追溯澳银资本在中国市场的历史,要回到2009年。从美元基金到GP股权调整,澳银资本在14年的脚步中度过了三个成长阶段,也完成了独特的蜕变。2003年,澳银资本前身由专业机构和资深投资人联合创立于新西兰,致力于发现优秀机构,发起了FOF美元基金,并针对互联网和医疗健康方向进行投资。成立之初,基金规模仅4800万美元,到今天,澳银资本美元基金仍以FOF为主,仅10%基金进行直接投资项目。

6年后,澳银资本正式走进中国市场投资少收益快的创业项目,与中国风险投资公司及深圳联合产权交易所成立了人民币管理机构华澳资本,从FOF投资发展到人民币基金管理。截至目前,以创投基金为主的华澳资本已募集4只人民币基金,近10亿规模。

时间走到2013年,华澳资本主要股东之一联交所因业务整合需要而提出退出,这使得华澳资本必须寻求股权结构调整。而澳银资本和华澳资本在此前几年产生过很多实质性协同,比如第一只基金才一个多亿的规模中,澳银资本的配套资金近5000千万。因此在股权变更过程中,澳银资本与华澳资本投资团队顺理成章地共同完成了华澳资本的合并。此后的几年内,华澳资本进行股东重组,深圳联合产权交易所、中国风险投资公司相继退出股东行列。2016年澳银资本完成对华澳资本的控股并购投资少收益快的创业项目,正式更名为澳银资本管理有限公司。自此,澳银资本开始了本土航行。

熊钢透露,目前,澳银资本外币基金大部分在境外进行操作,并仍以FOF基金为主。未来外币基金将有20%进入中国投资。而澳银资本外币基金也正是澳银资本的重要出资人。作为一直关注早期项目的 VC 机构,澳银资本60%的项目投资在早期。

今天,澳银资本人民币基金已对近50家企业进行投资,其中八成实现了退出,单只基金IRR最高超过了50%,最低也接近20%。在8年中,澳银资本先后投资了新产业生物、康泰生物、锦瑞生物、维尔利、框架传媒、佳创视讯、众为兴、东江环保等项目。

如果说持续稳定的投资节奏是澳银资本的钢铁侠战衣,除去这身炫酷的战袍庇护,澳银资本还拥有坚定的投资信念和策略。

成为一个标志性机构的同时,很容易掉入什么都要做的“标志性”陷阱,澳银资本的理智在于,他相当清醒的选择了自己擅长的领域,并在精准的阶段进行投资。这可能是投资最好的还原方式。

聚焦产业双面手

生物医疗,是澳银资本的代表作。比起模式类创新,澳银资本更擅长技术型企业的投资。熊钢认为,相对于模式创新,以技术为驱动的企业每个成长环节都有固有的标志,也能更好判断和预测未来发展。按照这样的步调和逻辑,澳银资本投资的新产业生物为其带来了近百倍的收益。

生物医疗,是澳银资本投资的重要战场。在澳银资本的四期人民币基金中,有30%用于投资医疗项目,但投资收益有70%来自于医疗。追溯在医疗领域的投资,澳银资本早在成立之时就奠定了对医疗健康领域的重视。2013年,澳银资本团队更将医疗健康放在了重要的位置。更要求团队成员在医疗健康、生物技术领域内具有一定的专业背景。虽然现在看来,医疗健康领域的未来将有万亿规模,但时间往回推,这一片深海却鲜少有人采摘。危险,是原因之一。在这片富饶的海域也隐藏着巨大的海眼。投入大,回报周期长,一不小心就会沉船。以新药研发为例,即便在美国,十余年默默研究最终打水漂的案例比比皆是。

对于早期项目而言,布局产业生态的作用并不十分明显,但医疗行业有着先天的特性。如果只投资单点项目会导致风险的提升。2012年起,澳银资本开着深度挖掘医疗产业纵深,使各项目之间相互依存,更好的发掘医疗产业内的价值。在这样的情况下,理智的澳银资本突显了另一面。围绕医疗产业上下游,澳银资本开始了产业链式布局,并确定了4、5个重点领域,包括医疗器械、创新药品、精准医疗等。在这个过程中,澳银资本打造了自己的产业生态。

作为早期投资,澳银资本希望在行业早期提前进场布局,在行业走高时退出,不盲目等待下一个爆点到来。以生物医疗为例,澳银资本预计,行业已处在高速增长的后半段。不过于激进、合理的增长性是澳银资本的核心。先于别人看到机会在一定程度上也意味着风险,而风险是造富的必然条件。新产业生物是澳银资本的经典案例。早在1995年,新产业生物便已成立。今天,新产业的研发成果打破了国外“四大家族”罗氏、雅培、贝克曼和西门子的垄断和技术封锁的局面,填补了国内在体外诊断领域的空白。根据新产业2016年报显示,公司实现营业收入9.23亿元。此外,2016年新产业取得国内销售收入7.44亿元,同比增长30.28%。2015年挂牌时,市值近183亿元,是新三板名副其实的百亿市值企业。

熊钢回忆,在澳银资本投资时,新产业生物体量很小,每年利润仅2000万。当时,市场上以国外大厂生产的产品为主。谁也没能想到,短短几年内,市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产业较澳银资本投资时的利润翻了20倍。4年之间,新产业有效交易价格上涨近40倍。为了跟随新产业的高速成长,目前,澳银资本仍重仓持有70%的投资份额。熊钢认为,未来几年,新产业将仍以30%-40%的增长高速成长。保守估算,这次投资将为澳银资本带来近百倍的收益。

除了新产业生物,澳银资本在医疗行业的跨国并购上也颇有心得。基于国内外一级二级市场存在的估值差,跨国并购存在着巨大的回报空间。此前,澳银资本曾盯住一家美国IV D体外诊断试剂仪器公司,该企业在美国已成立20余年并拥有自己的核心技术。2015年,企业实现了600余万美元的利润。因面临家族传承问题,有意出售公司。面对这样一个跨国并购机会,澳银资本以国外8倍PE的估值果断出手。如果放到国内,这个估值将高达十五六倍PE。并购完成后,澳银资本将其转让给一家国内医疗行业上市公司。

熊钢介绍,目前,澳银资本已经和一家拟上市公司合作设立了一个10亿元的医疗服务并购基金,在眼科、齿科、妇幼、医美、专业医疗服务领域进行投资并购。澳银资本还计划在其他行业设立并购基金,如IVD,基因检测等。

虽然不以大规模博高收益,但在澳银资本完整的链条体系中,仍不乏高回报的案例,康泰生物是另一个佐证。作为肝病大国,乙肝疫苗的技术和安全门槛极高,但另一方面这也让它成为垄断性行业。通过对行业前瞻性的把握,澳银资本更早一步进入这个领域,收割了康泰生物这样的优质标的。

滚雪球式成长

由于自身家族资本属性较强,澳银资本投资风格更多偏向保守稳健。细数澳银资本多年来的投资项目,很少以规模取胜。投资项目几乎都是投资规模小,以收益率取胜。从未用高风险的方式博回单一项目的高回报。

直接原因就是澳银资本的LP结构所致。安全、稳健是澳银资本的投资诉求。“我们用时间换空间。”熊钢的言下之意是澳银资本宁愿为了降低风险而接受短期较低的账面回报。但值得一提的是,澳银资本投资的企业中,几乎鲜少有亏损项目。

这对“投”有着更高的要求。

“没有企业是完美的,风险都有,我们要清楚哪些是致命风险、结构性风险,对于非致命风险我们要大胆投资,对结构性风险要坚决刹车绝不介入,这是基本原则。”熊钢认为,市场中平庸的企业永远多过出色的企业,十家企业八家是平庸的,只有一到两家是出色的。对于早期项目,除了把握行业趋势,创业团队也很重要。

澳银资本的应对之法是“先搜集项目,再做调研,最后做投资决策”,为了更好的布局产业,澳银资本对投资模型进行了变动:“先有行业研究,再去寻找项目”。这样的主动型投资使澳银资本的投资风格更加稳健,风险也大幅度降低。对产业的了解,也更适于上下游项目的投入和整合。

“眼光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对项目的管理,最后实现的价值提升。”熊钢将投后管理比作打牌,“我只要基本看准,没有错,投后管理去提高,就像打牌,即使你抓到一把一般甚至不太好的牌,通过不断调整、运作也可以打赢。”在投后管理中,熊钢表示,“要进行积极干预,但干预绝不是干扰。”

对于投资中的泡沫,熊钢表示,这是一个互相妥协的过程。投资机构会酌情退让,但也需在定价上坚守价值底线,不断对市场正面引导进行再教育,以防泡沫不断扩大、破裂。

节奏在投资中至关重要。能保证稳健中获利,澳银资本的杀手锏是在投资中聚焦“领域+阶段”。为了将项目投资与基金管理更好的融合,澳银资本会在每期基金募集之初制定好详细的方案。

“每期基金,什么时候投入、什么时候退出、怎么投、投什么我们都会预先设计好。”之后,针对大战略进行实战操作。这样确保了基金稳中有序地推进。而这样做的原因,也出于澳银资本更深层的考虑:“我们希望把LP的合作也变成一种长期和战略性的合作。”

这样一来,澳银资本不仅在产业内形成生态链条,4期人民币基金同样生成了一整个闭环。熊钢解释:“我们的高回报确保了LP利益。并从第一期基金到第四期基金形成了闭环。”一般而言,到了第四期基金,收益兑现,本金退出可能性比较大。但澳银基金循着路径,形成了一个滚动发展的模式。

“我们鼓励合伙人每期基金都投入,最少前四期都投入。在第五期时,合伙人第一期的基金收益就实现了收益滚动,这种滚动收益非常可观。”最直观的例子是澳银资本美元基金。从最初的4800万美元的规模,经过十余年的滚动发展,到2016年底,已发展到近5.6亿美元规模。“基本上没有分配过,最后出资人的收益是非常可观的。”

从结果看,澳银资本的三只核心基金中第一、二期项目8成实现退出,第三期有望实现100%退出。但这不是想当然的结果,这一切基于澳银资本以退出机制为核心,保持稳健持续收益的投资策略。

熊钢透露,未来,澳银资本将不断扩大基金规模,稳定基金配置。深耕基础行业的同时,不断向其他领域进行拓展。

澳银资本GP大规模出资为行业带来另一种选择。在略显喧哗的时代和有些浮夸的行业中,澳银资本替混沌不明的现象给出诤言补白。将GP、LP利益深度关联,是澳银资本的底牌,也是一道证明题:不一味追求单个项目高收益,也能得到高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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