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砂”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一部分古人将其视为“神物”,而一部分古人对它嗤之以鼻。鼎鼎大名的李时珍为何感叹:真技或已失传!

古装剧《神雕侠侣》最令人“揪心”的一个片段,无疑是小龙女被尹志平强暴,印在小龙女手臂上的守宫砂随即“消失不见”!部分观众就是在这里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守宫砂”这个神奇的东西,不免被古人诡谲的技术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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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守宫砂第一次引发大量关注发生在1973年,比电视剧还要早。这一年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文物中赫然出现大量带有文字的帛书,其中残篇《养生方》中有这样的记载:取守宫置新瓮中,而置丹瓮中,令守宫食之。须死,即冶,涂画女子臂若“身”。节与戏,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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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说,将一个名叫“守宫”的东西放在瓮中,然后用朱砂饲养,等“守宫”吃够3斤后再将其搞碎,最后与朱砂混合涂抹在女子的身上!女子与男子亲热后红印随即消失!

提到的守宫,看似是一个与古代宫廷、门户有关。其实不然,经考证这里的守宫指的是蜥蜴,古代蜥蜴又常被壁虎这个泛指所代替。梁朝的名医陶弘景所著的典籍里有更详细的解释:守宫喜缘篱壁间,以朱饲之,满三斤,杀干末以涂女人身,有交接事,便脱。陶弘景所讲的守宫特指常见的“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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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结合我国其他文献记载推测,守宫指的是“壁虎”这一大类,而壁虎可能是日常的壁虎,也可能是蜥蜴,甚至是蝾螈等外形相近的爬行动物。这也造成现代人想真正“复制”古代守宫砂困难重重:一是守宫中到底是哪种壁虎不易确定;二是剂量不够精确,古人常以“杀之、搞碎“描述,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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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丹。古代的丹多指的是道教为羽化修仙所炼制的丹药守宫砂的原理,其主要成分是朱砂,与陶弘景描述的“以朱饲之”吻合。朱砂又名丹砂、赤丹、辰砂守宫砂的原理,实质是硫化汞(HgS)矿物,汞含量高达86.2%。除此之外,朱砂中还含有氧化铁、粘土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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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地方是,这些朱砂要被拿来喂养壁虎,直至吃够3斤。壁虎会吃朱砂?这显然不可能!有学者研究后指出:壁虎吃的食物与平常并无差别,只是加入一定量的朱砂,因为朱砂是最重要的成分,所以强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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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药物制成,再点到女子手臂、肩膀处,所谓的“守宫砂”就大功告成了。按照古人说法,守宫砂“经久不褪色”直至与男性结合后才会褪去。古代中医理论则进一步升华守宫砂的用途,形容它具有涵养心神,去女心火的功效。意思是说,“守宫砂”点在女子身上,可使人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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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守宫砂为何会消失?古人并未做太多解释,使之成了一个谜团。有人推测,朱砂中可能含有一种化学物质,当男性的雄性激素与女性的雌性激素相遇后,与其发生反应而“消失不见”。古人机缘契合下发现这一现象,虽然不知道具体原理,但把这种方法应用到了“守宫砂”。

这种推测有个致命的缺陷,因为现代研究表明,女性体内也含有雌性激素,男性体内同样含有雌性激素,只是含量有所差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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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为何古人会以朱砂颜色褪去表示男女已发生交合,而不是用红点变大或变小表示呢?研究发现,这可能与古代一种会变色的“壁虎”有关,这里的壁虎指的是变色龙。雌性变色龙在繁殖季节体内雌性激素骤升,当与雄性交配后常发生变色,古人受此启发创造性地从中延伸出了“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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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古人讲究“以物补物”,所以有了将变色龙捕获搞烂与朱砂混合的做法。只是在后来演进中,变色龙逐渐被壁虎这一泛指所代替,搞烂与朱砂混合也成了用朱砂喂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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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守宫砂这东西过于“玄幻”,古人也不断产生怀疑。最早提出质疑的算是《唐书》了,但最知名的是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他在书中写道:“点“臂”之说,《淮南万毕术》、张华《博物志》、彭乘《墨客挥犀》,皆有其法,大抵不真。”认为这几种方法都不是真的。

不过,李时珍也并没有把守宫砂“一棍子打死”,因为他又写道:恐有别术,今不传矣,意思是说真正制守宫砂的方法或许失传了。从现代的角度而言,古代失传的技艺实在是太多,比如华佗的麻醉散,制作铜器的失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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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为何古人会绞尽脑汁想出了“守宫砂”这种检测女子贞操的方法呢?

一种说法是,秦朝建立后为整饬世风、加强统治,命人研制了出了为女子点守宫砂的方法。要知道秦始皇饱受这方面的“摧残”,赵太后是秦始皇的母亲,却在后宫为宦者嫪毐生下两子!此后,秦始皇尤其看重女子的忠贞:曾大力表彰守节的巴寡妇清,并为其立石刻碑。甚至以政令的形式禁止女子淫佚而奖励忠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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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说法是,秦始皇求长生,大量方士为其求仙炼丹。炼丹过程中常需要处子之身的童男童女辅助,而如何甄别处女则成了一大难题。这种情况下,方士自然会摸索一种方法,而朱砂又是炼制丹药的必备品,自然成了首选实验对象,最早演变出了守宫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