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天 碎 碎 念 / NO.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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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去年,我零零散散地拍了很多照片,每次拿相机出门少则百来张,多则千张,但我对于相片的态度就跟录节目一样,录完就开心了,后期也不想做,更懒得更新到平台,相片则是拍完就开心了。
今年要求自己每月选择一种颜色整理。
一月的颜色是橘黄或橙,在整理照片的过程中,回忆起了在追日落的时刻。
02
第一次萌生“追日落”的念头是2019年的冬天。
当时在上海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周末傍晚从浦东图书馆出来,看着脸蛋圆噗噗的太阳,突然想,我要是一直往太阳的方向走,会走到哪里呢?
于是,我扫一辆共享单车,就开始了追日落的旅程。
我当时住浦东新区,相比起静安、徐汇这些老城区,浦东没有太多生活的气息。
它街道都很宽敞,路上人不多,视野比较开阔,太阳不会被拥挤的居民楼挡住视线。我就这么跟着太阳一直骑一直骑。
在一个上坡路上,旁边公路上有一辆面包车开过,红扑扑的太阳居然就坐上了面包车。
2019年冬·上海
我还在上坡路的下端吭哧吭哧地骑,看着面包车毫不费力地超过了我,开到上坡路的顶端后,抱着太阳就开始下坡。
也许是下坡路太顺畅,也许是坐上了面包车的太阳一下子没了负担,那一瞬间恍惚觉得它一下子离我好远。
我停下拼死蹬车的腿,一边脚撑着地,半个身子撑在车把手上,看着弃我而去的太阳发呆。几秒后,调转车头,拿出手机地图,决定回家。
03
还有一次追太阳是在泉州。
那天早上睡醒后,刷手机看到这边有一个叫做“小岞”的美术馆。
我百度了一下,小岞镇,位于惠安东部沿海,东、南、北三面临海,西与净峰镇七里湖狭长地带接壤,成半岛地形。
“小岞,我喜欢这个名字。”
我开始搜路线。
手机地图显示从民宿去那里要三小时,转三趟公交,搭几十个站。但当天计划着傍晚去崇武古城看日落,从小岞搭公交去崇武古城大概要两个多小时,转两趟车。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时间应该来得及,就拿着相机出门了。
但不料小岞这个地方跟它的名字一样生僻,穿过一条条村进来后,在海边走了半小时居然一个人都没看见。
回程转站公交等了一个多小时,公交始终显示在始发站未发车,我又自己走上了几公里路到下一个转站的地方搭上公交。
就这么折腾一下,日落眼看要来不及了,我从看日落的人变成追着日落跑的人——我要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走完古城,并且赶上末班车。
我忘了我从哪个门进入崇武古城的,也许是东门吧,我瞎猜,因为太阳在西边落下,我沿着海一路往另一个门走,刚好能看到太阳逐渐往下落。
那条路上,一边是海,一边是古老的城墙。
2020年10月·泉州
我恍惚地想,在千年以前我看了56次日落,在这座古城里的人,在我现在站着的这个位置,他们也这样看着日落吗?
在古城的出口处,是一片视野非常辽阔的停车场,停车场和海之间,隔着高高的大坝。
太阳散发出橘黄色的光芒我看了56次日落,海、人、车,甚至整个世界都在这光的怀抱里,人在这时候变得特别渺小。
2020年10月·崇武古城
04
上一次追日落是哈尔滨回广州的飞机上。
从哈尔滨回广州,我买了下午三点多的机票,朋友说,这个时间南边很多城市都没有日落,一路往南飞,就是在追着太阳跑。
一觉睡醒时,我还在哈尔滨机场,下午的四点四十多分,天已经彻底黑透了,看来起飞延误了。
上飞机之前,目睹了哈尔滨的日落,红扑扑的圆脸蛋,在远处苍茫雪地和萧条枝影的映衬下,感觉不到暖意,反而有塞北残阳的凉意。
四点五十分时,我在天空中,看着窗外出神。远处的天空模糊看到三层颜色,最底下是接近黑的砖红色,再往上一层是橙,接着是深蓝过度到黑。
天黑了,看来是追不上了。
五点零八分,三层颜色变成了五层,在橙色上面多了一层黄和青的混合色,再上一层是浅蓝,接着向深蓝过度到黑。
五点十五分,随着飞机往南,中间的颜色变得更清晰,青和黄被区分开来。
2020年12月·哈尔滨-广州飞机上
难道,还有希望吗?我心里有了点期待。
这时候机舱灯被打开,开始用餐了。
六点多,我在往窗外看,已经是漆黑一片,天黑了。这一次追日落,又失败了。
05
其实我们都知道,追日落,注定是一件会失败的事。
但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会发现生活中以及自然中一些很浪漫的色彩。
这种浪漫是注意到了光在每一分每一秒的不同,是感受到空气温度一点点的变化,是用眼睛注视着时间用比时钟的滴答声或沙漏的流动外,一种更直接地方式告诉你:它在飞逝地离开,而你无能为力。
你在长大或是老去,这是注定的。
你的五官被完全地调动起来,甚至被彻底放大,去感受那些平日不会注意到的细小的变化。
这一刻,会觉得活得特别的真实。
本期音乐:蝼蚁-岛屿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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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夏
重度声控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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