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永超
民国时期的大军阀张作霖手下有着这样一位被称为”小诸葛亮”的能人,他辅佐张作霖成为海陆空大元帅,他死后,胡适说:曾说”此人若不死,东北必不会如此轻易失掉。”这个人,就是杨宇霆。
杨宇霆(1885—1929),原名玉亭,字邻葛,今辽宁法库人,1906年,考入奉天学堂。毕业后,保送至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这期间,他和徐树铮成为同窗好友,还与孙中山、蒋介石、傅作义等人均有书信往来。
辛亥革命前夕,杨宇霆毕业归国,派任东三省讲武堂教官。民国成立后,更是官运亨通,升任奉天军械厂厂长。一天,张作霖见街上巡视,发现有一支部队衣着整洁,纪律严明,一打听才知道是杨宇霆的卫队。倍感意外的张作霖当即下令召见杨宇霆,见面过程中,杨宇霆远高于常人的才识让他刮目相看民国超级大军阀,从此,杨宇霆成了他参谋长,成为他离不开的左右手。杨宇霆辅佐张作霖,可谓尽心尽力。当初,张作霖部军纪废驰,杨宇霆到任后严明军纪,让奉军上下焕然一新;为了提升部队战斗力,他亲自督办奉天兵工厂;后来,他还一手建立了东北海军。政务方面,他的作为也有可圈可点之处,如创办实业、制定田赋制度,兴修公路等举措,让东北的经济实力大为增强,可以说,他是一个兼通军政的人才。
为了控制东北,袁世凯任命自己的亲信段芝贵督理奉天军务并节制黑龙江、吉林两省军政。这一手,其实就是监视张作霖,分他的权。心中不满的张作霖干脆称病不出,闭门谢客,背地里却和杨宇霆策划于密室,以除掉段芝贵。期间,杨宇霆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谋划。
当时,袁世凯迫于各方压力,不得不取消帝制。身为其亲信的段芝贵如同过街老鼠。眼看在东北待不下去了,他打算马上将搜刮来的钱财拉回北京。张作霖得知消息后,一方面假意派人护送,一方面马上让人把消息通知给冯德麟。于是火车站上出现了这样一幕:冯德麟手下持着奉天各界控诉他的电报,要去将其扣押,张作霖的亲信则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下车抗辩,结果是留下了他搜刮的全部钱财,段芝贵灰溜溜地逃回北京。紧接着,张作霖打着”奉人治奉”的旗号,向袁世凯发起挑战,袁世凯清楚,此时不能动武,只好向段芝贵询问,张作霖、冯德麟二人,谁可担任奉天军政首脑?对冯德麟恨之入骨的段芝贵力推张作霖。就这样,在杨宇霆的谋划下,张作霖完全掌控了东北的大权。
1918年,段祺瑞与冯国璋的斗争日趋白热化。为了寻找盟友对付,段祺瑞心腹徐树铮建议联合奉军。杨宇霆收到了老同学希望奉皖合作的电报,认为这是一个扩大奉军影响的大好时机,因此向张作霖力言联合段祺瑞。当时,冯国璋从日本买来一批军火,正屯放正秦皇岛。徐树铮得知此事,马上告诉了张作霖,杨宇霆。于是,机智过人的杨宇霆抓住这个好机会,不但劫夺了这批军火,还率领5万奉军入关南下,显示声威。杨宇霆小诸葛之名振天下。
立下大功的杨宇霆野心开始膨胀。他和徐树铮打算培植自家势力,于是另编了4个旅,军官由二人各安插一半。张作霖得知后大为恼火,找了个理由撤销了杨宇霆的参谋长职务。两年后,因为身边没有为他出谋划策的人,张作霖才再次启用杨宇霆。
1928年,张作霖在皇姑屯被炸死,其子张学良继承了父亲的地位,但他没有足够的威望面对老帅留下的一帮元老。而且,身为纨绔子弟的张学良有大烟瘾,也让老臣们深为不满。面对这个不争气的少帅,以周公自居的杨宇霆经常说:”小六子(张学良)不是跳舞民国超级大军阀,就是抽大烟,东北前途,实堪忧虑啊!”
一次,他更是指着张学良鼻子骂:”你个混账东西,若是再这样下去,东北的事能干好吗?”张学良大怒:”我干不了你干!”
至此,两人的矛盾逐渐公开化,一直想除掉杨宇霆的日本人趁机散步杨宇霆阴谋夺权的消息。为什么日本人要将杨宇霆置于死地?原来,早在张作霖时期,日本人就曾提出要求在东北实行”杂居”,杨宇霆坚决反对,才没有让日本人的阴谋得逞。没占到便宜的日本人深感杨宇霆不好对付,自然欲除之而后快。
平日里的颐指气使,日本人的挑唆,再加上两人在东北易帜问题上意见相左,张学良难免动了杀心。
1929年1月10日,张学良召奉天警务处长高纪毅入府,命令他带卫士处死杨宇霆。当晚7时许,杨宇霆以妨碍新政,阻挠统一的罪名,被当场枪决。
杨宇霆之死的消息传出,举国皆惊。蒋介石文胆陈布雷得知,惋惜地说:”杨宇霆绝非亲日者流,以智计深沉闻于世,故日人尤忌之,才略学术,均非平庸,本为国家干城之才,终为军阀制度之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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