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青全手工紫砂花盆_番薯藤_应小青紫砂花盆

此生番薯藤,前世应小青丨

读马映《绿水蛇》诗丨

第三次,编者增设“月度最佳”一栏,最终二十位观察员,有十六位投给马映《绿水蛇》。这是《新秦观察》启动以来,单篇获票最高一首,想来并非一种偶然。《绿水蛇》一诗从形制上来说,全诗不分节一共27行,铺陈始终近五百字,不可谓不“费言”也。但诗之写法多样,不过因诗制宜而已。全诗只一行写当下(第16行),其余全在追忆及梦寐里,可以第16行为为界拆成前后两部分,之前是小时候及小时候的梦,之后是二十年后的梦,而串联始终的是一根/丛不起眼的“番薯藤”,这“番薯藤”的背后就是“绿水蛇”。“番薯藤”自从在第4行和“绿水蛇”建立联系后,此后第17行出现的番薯藤可置换为“绿水蛇”而理解无碍。“绿水蛇”是一个象征,是这首诗非常关键的设定。

在二十年后“禁闭”的日子里,“我”看到这番薯藤/绿水蛇,或者仅仅是想象它,就足以安慰“高阁”的“我”。仿佛《瞬息全宇宙》里一个不起眼的物件,这一根/丛番薯藤/绿水蛇,也带着“我”回到过去并进入梦寐。于是“我”把“银铺”开在番薯田,一时从拘室之小解放到田地之大,致郁的身心开始得到追忆/梦寐的治愈。至于为何将“银铺”开在“番薯田”里,没有具体经验则觉突兀不谐,但把“银铺”理解为首饰铺(银铺通常就是打些手镯、耳坠/环、戒指、项链之类),而“藤蔓锻制的耳坠”便是这铺子生产之产品,而番薯藤则是原材料,那时的马映已然是位能工巧匠了。这里“藤蔓锻制的耳坠”,其实就是把脆嫩的番薯藤,依次掰断成两根用外皮连缀的“耳坠”,这是任何一位农妇都会教给女儿的,我母亲就这么教过我的妹妹,我一看就学会并终生难忘。

然而小时候哪知打扮,只知这是个田间地头里的游戏。那时“我”戴得快乐,此时“我”却戴不上,是怅然痛失之感,所以悔不当初“应多制一对儿”。那“凉透骨”是一惊之觉,譬如手触热铁缩回,被掰/撕开而渗出汁液的番薯藤,当它第一次挂上耳朵时,那种凉真是透骨(透,也有惊之意,请细品),至少耳上之软骨是凉透了。此外第5行又可倒推出“锻制”的时间,即在清晨、在太阳还没热烈之前,顺藤把番薯叶儿翻过来,山地之凉更增“透骨之感”。无论从颜色、温度以及形状,这番薯藤之凉/惊与绿水蛇之凉/惊,自然由此关联起来顺理成章,从此也引出本诗之题《绿水蛇》。其实番薯藤,与内容相称的应是“番薯藤”,但番薯藤太接地、静美,没有它所象形的“绿水蛇”生动、神秘。所以这就是诗人的命题法,“绿水蛇”给本诗加分。

第6行,运镜至“庭院”对面,一直到第15行,都是生动的视觉语言,读者只需观看即可。第9行里“耐心如瓮水满溢,比花影密长”,写得有意思。耐心是什么呢?耐心是涓滴及盛接涓滴的瓮本身,耐心也是涓滴至瓮这一过程,直至连瓮也涓滴进庭院,乃至天地,这一过程仿佛一个1:100:10000:无尽的驱动装置(稍懂点物理学的,知道我在说什么)。紧接着“花影密长”,这是比“从前慢”还要慢的慢,正是于此慢中养足“我的耐心”。

第10行,转场至午后供桌下,因怕生人而躲避,然后睡着听见供桌上的祖先的密谈。想到如今之商品房,直把祖先扫地出门,顿觉三居室之冷清。接下来第12行,又淡入至梦境,五组镜头快进快出:先是“绿油漆”之纷乱,然后是“暴雨复淋”、“激流中竞技”、“撞破诸神的宴饮”之冲突,最后归于“蜗牛小侍清洗”之平静,真是一个绿野仙踪般的女孩梦,参与其中是有惊无险还挺冒险刺激的。

第16行,又到“高阁禁闭”之现实,却瞬间被“番薯藤/绿水蛇”强掳进梦里,至此这根番薯藤/绿水蛇,让我想起《白蛇传》里的小青,读者你细品定知我说什么。然后忽至“垂髫的原野”(或指番薯藤翻面后的白根),看到了“他们”——儿时的玩伴或真挚的友人,“他们哗笑,却寂静无声”。自此,梦中之“我”从女孩梦里的“体验者”,长成为大人梦里的“旁观者”,此也是一种人生境遇变化。接连不可思议之场景出现,“他们缩小,入住蝉蜕”、“星星酿的蜜浆”、“湖面赤脚疾走”、“勇敢的一队绕过崖柏,挺进崖边小窟”,这些语言并不怪诞因为写得是梦,仿佛去森林深处营救的小分队,他们迅速、勇敢,解救了全诗最冷酷的两行,“喊应饮鸩的母亲”和“松掉了父亲的铐子”,然后“深藏功与名(?)”消失进大雾里。最后的三行,要激动且带颤音读出,“优秀的桑葚早已列阵高悬,等他们集体返回桑树下/就亲吻他们潮湿的前额——/他们将在雨日新诞,却晴朗一生”,这也是一部艺术电影应有之结尾。

整首诗虽然以近五百字铺陈,采用的是导演之诗法番薯藤,应超越文字前往场景里,否则不能一窥此诗之究竟,只能被拒绝在诗之外,挑剔地找些无足轻重的穿帮处。这是艺术电影之艺术之诗,则应用看电影的方法来读这首诗。此外,整首诗画面饱和度非常高,让我想起毕赣《路边野餐》,绿作为贯穿始终的主色,辅之有“银铺”和“大雾”之白,最后以“优秀的桑葚”之黑/红结束。这首诗的湿度也是非常高,无处不在的“水”的呈现,植物中的水、流动的水、雾中的水,作者的记忆和梦境总是湿润,乃至阴润吗?诗之语言就像宇宙的天体,可以扭曲时空形成诗的时空;诗人核心是通过安排语言,去扭曲个诗的时空来;读者则是借助语言,去进入诗人扭曲的那个诗的时空。诗人与读者都要到时空里来,滞于语言而进不来的人还是要再写再悟。

注:新秦观察出来的作品,我一般都抱着信任去读,本不必口舌/长篇论之,但“新秦诗”群里有人谈到这首诗的问题,其外科手术之读诗法甚是不妥,故作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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